英国STEM教师培养的现实困境与应对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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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STEM教师培养的现实困境与应对策略

摘要：STEM教育被英国视为科技创新的基石，而STEM教师则是落实STEM教育的关键因素。目前英国中小学STEM的储备与培养面临诸多问题，不仅是STEM教师数量不足，流失现象严重，而且在职的STEM教师也资质不够，专业水准有待提升。针对STEM师资建设面临的这些现实困境，英国政府采取了从源头着手，设置奖学金制度以吸引优质学子进入教师行业，并联合各方力量推出在职培训项目以提升教师专业资质，同时辅之以教师薪资待遇改善等措施来留住优秀师资。这些有益的实践探索可以为我国STEM师资培养提供一些借鉴与启示。
关键词：STEM教师；现实困境；应对策略；英国
21世纪以来，世界各国都非常重视STEM教育的推广，将之置于国家行动的战略高度，利用各方资源，全面落实STEM教育。而实施STEM教育最关键的前提就是要有合格的师资队伍，如何储备及培养优秀的师资既是当下西方发达国家十分关注的问题，也是英国推行STEM教育面临的关键性问题，为此，英国政府针对当前STEM教师培养方面存在的诸多问题采取了一系列举措来吸引并留住更多的优秀人才进入教育行业，充实中小学的STEM师资队伍。
一、英国STEM教师培养的现实意义
STEM教育作为一种新型的科学教育模式，得到西方各国的高度关注。英国开始关注STEM教育源于一份政府报告，2002年4月英国财政部发布了一份报告《迈向成功：科学、技术、工程、数学领域人才的供应》。该报告认为STEM教育有助于提升整个社会的生产力与技术创新水平，国家应将发展STEM教育置于优先发展事项，并指出当前的现状是高水平的科学家与工程师极为缺乏，无法满足国家未来科技创新的需求。[1]
此后，英国政府开始采取一系列行动举措来开展STEM教育，首先是解决经费投入问题，比如2004年，教育技能部（Department of Education and Skills）发布报告《2004年-2014年科学与创新的投资框架》，明确了重点投资STEM教育的战略意图。[2]其次是为STEM教育的发展提供制度保障，2006年，教育技能部推出STEM行动计划，构建一种协同机制来解决大学和中小学在落实STEM教育上面临的问题。其三是为STEM教育的发展储备足够的师资力量。2007年10月，英国政府发布塞恩斯布里·图维尔爵士的报告《力争上游：对政府科技创新政策的反思与回顾》，该报告着重表示：“应该在全国范围内开展大型的STEM教师招募活动，简化招聘程序，广泛延揽人才，并为新教师提供培训与指导，以此扩充STEM教师数量，提高STEM教师资质。” [3]
STEM教育开展的关键因素是要有高质量的教师。但是，就英国目前STEM学科的教师储备情况来说不容乐观。英国文化教育协会在2016年推出STEM项目时就坦承，目前英国STEM教育面临的主要挑战是缺乏足够的STEM教师，高等院校培养的STEM专业人才远远满足不了社会发展的需求。同年，英国皇家工程学院在其发布的《英国STEM教育概况》报告中也提及师资短缺是当前英国推行STEM教育面临的最大问题，特别是专家型的教师尤为短缺，并且担忧2014年教育部推出的新课程改革会由于STEM教师的短缺而变得进程缓慢，尤其是一些师资力量薄弱的贫困社区学校，受其影响最大。[4]教学优先组织（Teach First，一个致力于教育平等的慈善机构）也证实了这样的情况，据TeachFirst提供的数据显示，贫困社区的学校中，62%的学生在GCSE考试中，科学成绩无法获得A*-C等级，58%的学生数学成绩无法取得类似的等级，[5]因为这些地区缺乏足够合格的教师对学生施以耐心的教诲，激发他们学习这些科目的热情，充分挖掘学生们的学习潜能。
由于STEM师资缺乏而导致STEM教育推行受阻的问题，也引起了英国政府的高度重视，他们正会同社会各界力量，对当前STEM师资储备与培养的问题进行细致全面的诊断，并试图寻找一种有效的破解之道。
二、英国STEM教师培养面临的问题
目前英国STEM教师培养面临的主要问题有如下三个方面：一是教师数量短缺，教师流失现象严重；二是教师的专业资质不高，学科背景有待加强；三是教师收入不高，社会地位有待提高等。
（一）STEM教师数量短缺，教师流失现象严重
英国教育部的教师供应模型计划（Teacher Supply Model）每年都会针对STEM学科的教学需求，规定教师招募人数。2015年-2016年，教育部本想招募1055名物理教师，结果只招到730名；化学教师的计划人数为1053名，也只招到920名；生物教师的计划人数为1178名，实际招募人数为910名（如图1）。[6]也就是说，招募到的STEM教师实际人数与原计划人数相比，相差了22个百分点。从不同学科来看，数学教师与化学教师相对容易招聘一些，只是相差了11%与13%，而物理教师的招聘缺口要大一些，相差了31%。设计与技术教师属于紧缺性人才，招聘缺口最大（为57%）。

图1 2015-2016年教师供应模型
虽然英国STEM教师规模近几年来呈逐步扩大趋势，但流失现象亦十分严重。英国教育部每年都会发布统计数据，披露新进教师与离职教师的基本情况。（见图2）2011年至2013年，新进教师人数迅速增长，由每年39000人增加到44000人。[7]然而，自2013年开始，增长趋势就逐步放缓，并且从2015年起，新进教师人数开始逐步减少。与此同时，更令人担忧的现象是离职教师人数却在不断增加。2012年到2015年，教师离职人数由37823名增加到了43562名，直逼44000，大有与新进教师人数持平甚至赶超的势头。

图2 2011年-2016年新进教师人数与教师离职人数
英国BBC广播公司于2017年8月在苏格兰地区的32个城镇，统计出了STEM教师职位空缺数量。据统计数据，整个地区共有687个教师职位空缺，其中中学教师职位空缺达到了336个，几乎占了一半。[8]接受调查的32个城镇的中小学纷纷表示，不仅招不到STEM学科（包括科学、技术、工程与数学等科目）教师，就连投递简历的申请人都寥寥无几。苏格兰地区洛克格利县高级中学的相关人士表示：“从2017年6月开始，我们就一直在招聘计算机科学教师，但是没有招到合适的教师，只能临时从其他中学聘请了该科目教师，课酬按小时付费，上课时间都是安排在放学后，因此选修这门课的学生们每天都要在学校待到下午4点以后”。[9]尽管修读这些科目的学生们对学校的临时举措并无不满，然而，为了完成教学任务，从其他学校聘请教师给学生在放学后补习的做法显然不是长远之计。
总之，目前英国各地普遍都面临着STEM教师短缺的困境，而招不到满意的教师又加剧了形势的恶化，可能导致的结果就是中小学班级规模的日益扩大，学校越来越多聘用资质平庸的替补教师以及非科班出身的STEM教师。
（二）教师的专业资质不高，学科背景有待加强
《2013年英格兰教职工概况》的报告指出：“20%以上的中学数学、化学和物理教师并没获得所教学科的本科学位。”[10]时隔一年以后，英国教育部又发布了《2014年英格兰教职工概况》指出：“英格兰地区，具有从事中小学数学教学资格的教师人数百分比由2013年的82.7%下降到2014年的79.8%，减少了2.9个百分点。”[11]
2014年，英国政府还发起了“你们的未来，他们的未来”大型教师招聘活动，以此吸引优秀人才进入教师行业，缓解数学和物理等紧缺专业的师资匮乏情况。招聘活动可能增强了一部分STEM专业的学生未来选择教师的职业意愿，但是短时间也不能有效地解决师资不足的问题。据《2017年英格兰教职工概况》的数据显示，没有获得QTS资格的物理教师比例高达38%左右，化学教师为25%，数学教师为22%，生物教师19%。[12]与此同时，该报告还发现，与2016年相比较，具有QTS资格的STEM教师数量正在逐步减少，如图3所示，其中具有QTS资格的科学教师下降幅度最大，由87.5%减少到84.5%，然后依次为物理教师、化学教师、综合科学教师。

图3 2016年与2017年英格兰地区获得QTS资格的教师人数比较
近两年，虽然高学历的STEM教师比例在不断攀升，但实际上整体数量还是偏少，如图4所示，即便高学历的数学教师人数最多，也只有23.6%，还不到四分之一。物理、化学、生物的高学历教师比例就更少了，都在10%以下。[13]

图4 2016年与2017年英格兰地区拥有硕士学历的教师人数比较
（三）教师薪酬待遇不高，社会地位有待提高
英国教师培养及培训咨询委员会的主席克里斯·华特曼在2015年8月接受英国《卫报》记者采访时谈到，近些年来，英国STEM教师流失现象十分严重，教师们纷纷选择去其他发达国家就业，是因为那些国家低税收、高福利的优厚待遇吸引着他们。2018年，英国教育部公布了《2017年中小学教师待遇水平》报告，其中公立学校普通教师的起薪为2.3万英镑，平均收入2.8万英镑，资深教师要高一些，起薪约为3.5万英镑，平均收入约3.7万英镑，地区之间差异明显，伦敦市内的教师工资最高。[14]与大西洋彼岸的美国中小学教师的收入相比较，还存在一些差距，据美国教育协会的统计信息，公立中小学普通教师的起薪为3.8万美元，平均收入为5.8万美元。[15]而且，STEM专业的毕业生一直被认为是高薪酬职业，据美国劳动统计局2017年的数据，所有STEM专业的毕业生平均年薪为8.7万美元，几乎是美国其他行业平均工资的的两倍（4.5万）。[16]如此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英国STEM教师流失严重，纷纷奔赴海外求职。
表1 英国2017年一般教师和资深教师年收入

2013年10月，瓦尔基环球教育集团基金会通过在网络上发布教师地位调查问卷，挑选了21个国家，涵盖世界主要经济体。每个国家随机挑选1000个受访者，通过考察中小学教师和校长地位的特征、教师职业的热门程度、公众对教师角色的认知以及尊师这4个方面，构建全球教师地位指数，得分按100分计算。结论显示，英国教师地位指数分数为36分，在21个国家中，名列第10名。[17]（见图5）。全球教师地位指数前三名分别是：中国（100分）、希腊（74分）、土耳其（68分）。教师地位指数最低的国家是以色列（2分）。由此可见，英国虽然重视科学研究，STEM教育也在紧锣密鼓地推进，但教师地位依旧一般，在全球排行榜中位于中等位置。在英国人心目中，教师的地位仍然不及医生、律师等专业化程度更高的职业。

图5 全球教师地位指数
三、缓解STEM教师培养困境的对策
STEM教育要想顺利实施，师资储备是关键。针对STEM教师培养现存的问题，英国政府联合大学、中小学以及其他教育组织，采取了积极的应对措施，从人才引进到在职培训，为STEM教师的储备及培养提高全方位的支持。
（一）拓宽招聘渠道，实施海外招聘计划
英国STEM教师的短缺问题确实迫在眉睫，高等院校培养的毕业生远远满足不了现实的发展需求。2016年教学优先组织公布了STEM学科毕业生短缺数量，声称英格兰地区目前需要40000名教师。然而，95%的学校都表示难以招到这么多教师。[18]为了缓解STEM教师短缺的困境，英格兰地区的许多中小学将招聘范围扩大到全球，他们将眼光投向了海外，开始在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以及美国招募STEM教师。因为这些国家，实习教师数量过剩，他们无法在本国找到合适的工作，并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从教经验的缺乏使他们无法就业，而本国教师人才市场的饱和又让他们无法获取教学经验。
英国教育部为中小学招聘海外教师提供了种种便利条件，首先，教育部通过将科学、技术、工程、数学等科老师纳入STEM教师短缺名单，来降低海外老师进入本国讲授STEM课程的门槛。同时还在教育部的官网上发布公告：“只要你是一名优秀的教师，我们就需要你”。[19]这为诸多无法就业的海外实习教师们打开了一扇希望的大门。那些持有教师资格证的海外教师，会发现进入英国中小学任教是如此简单便捷。因为他们的教师资格证书得到普遍认可，通常在进入中小学课堂之前不需要做进一步评估。
2018年6月，英国教育部还针对中学海外招聘STEM教师出台了一项补助政策，所有英国公立中学都可以申请该项补助，补助的经费包括招聘成本以及安置费用。教育部还联合中小学为新招聘的数学、物理教师提供入职培训以及持续专业发展的机会，以便这些海外教师能够开展高质量的STEM教育。
（二）设立奖助学金制度，吸引优秀人才从教
2011年，英格兰地区提出“加入教学行业项目”（The Transition to Teaching Program），旨在招募更多的数学教师与科学教师，以扩充STEM教师队伍。[20]英国号召更多的具有STEM学科背景的人才加入教学行业，并为这些人才提供对应专业的培训课程。此外，英国教育部还于2016年推出教师培训项目，吸引和鼓励越来越多的高材生从事数学、物理、计算机科学等对应学科的教学工作，并承诺提供25，000英镑的奖助学金。[21]
2018年4月，英国教育部发布了《2017年-2018年职前教师培训奖学金指南》，指出凡是具有资格参加职前培养的教师们，在参加职前培训课程时，都能够获得奖助学金。[22]该奖学金随着培训者的学历水平高低和所选科目的不同而变化，跟他们本身的学科背景没有太大关联。比如一个物理学专业的博士，如果参加物理老师的职前培养课程，他就可以获得该学科教师职前培养奖学金30000英镑，而地理专业的则为25000英镑。
下表2详细列出了各科教师的职前培养奖学金，其中物理、化学、计算机、初中数学等学科的奖学金数额相差不多，在2万至3万英镑之间，物理学博士稍微高一些，为30，000英镑。小学数学专业的奖学金最少，博士、硕士、学士都统一为6，000英镑。设计与技术专业只提供研究生层次的奖学金，本科没有设置奖学金。生物专业的奖学金，在不同学历之间略有差别，博士为15，000英镑，硕士是12，000英镑，学士则为9，000英镑。总体来看，学历越高，奖学金就越多，但差别不大。
表2 2017年-2018年职前教师培养奖学金

培训奖学金每年都是固定的，不受职前培训模式与时间长短的影响，并且，无需纳税。它毫无疑问地刺激和吸引了大批具有STEM学科背景的毕业生们的目光，鼓励他们加入教师行业，走上教学岗位，无形之中扩大了STEM教师队伍的规模。
（三）广泛开展STEM项目，为教师提供在职培训
缓解STEM师资短缺问题，除了从源头上吸引更多人加入教师行业之外，还需要加强对在职教师的专业培训，以便他们能够实施高质量的STEM教育。英国政府针对STEM教师在职培训主要有两种形式：一是官方组织的专业发展项目，其中比较有影响的三个官方机构是国家科学学习网络、国家STEM学习中心、皇家工程学院。他们推出了形式多样的专业发展项目，目的就在于帮助教师提升STEM 教学信心、丰富教学法知识、增强STEM 职业意识。二是非官方的在职培训项目，主要由一些非营利性的民间机构发起，比如STEM之网（STEMNET）推出的STEM大使项目，STEM大使是来自英国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领域内的志愿者们，他们奉献出时间与热情，将STEM学科理论与真实情境相结合，为各地STEM教师提供线上或线下的专业发展机会。目前，英国共有30000多名STEM大使，大多在17岁至70岁之间。一名来自泰恩赛德郡的科学教师说道：“我们的教学自信心大增，STEM大使项目为我们提供了最棒的专业化发展机会，我们获得了绝佳的体验。” [23]
（四）改善教师薪资待遇，设立教学责任奖
苏格兰教育协会的主席拉里·弗拉纳甘建议：“针对STEM教师的流失和数量短缺，必须采取以下措施：改善教师的薪资待遇和减轻教师的工作量”。[24]与此同时，2016年国家STEM教育中心发布的研究报告也指出：“在随机抽取的1200多名科学教师中，61%的教师已经开始考虑辞职，尽管他们表示自己十分热爱教学工作，但是超负荷的工作量与不高的薪水实在让人灰心。” [25]
2013年，英国教育部出台了英国教师绩效工资方案。此方案在2014年9月开始实施，计划在接下来的5年内，实现教师人均年薪达到7万英镑的目标。[26]可根据教育部发布的《2017年中小学教师待遇水平》报告来看，2017年英国公立学校的优秀教师年收入都没能超过5，0000英镑。[27]在该报告中，再次重申了根据教师的教学成果来评定绩效奖金的理念，以此吸引新进教师和奖励优秀教师。
此外，报告还提出学校每年都应该为那些认真完成教学任务，并且取得良好教学成果的教师们颁发教学责任奖（Teaching and learning responsibility payments）。该奖金分为三个等级（见表3），具体覆盖率根据每个学校的实际情况而定。其中一级教学责任奖区间为7，699英镑到13，027英镑；二级教学责任奖金区间为2，667英镑到6，515英镑；三级教学责任奖则为529英镑到2，630英镑之间。就一般情况来看，只要一名教师完成了教学任务，并且考勤合格，就能获得教学责任奖，奖金等级则根据教学成果来定。而且一级教学责任奖的最低奖金和最高奖金是三级教学责任奖（最低奖金和最高奖金）的14.5倍和5倍。由此可见，教育部为那些教学成果显著的教师们提供了丰厚的经济奖励，鼓舞他们认真尽职完成教学任务。
表3 2017年英国中小学教师教学责任奖 单位：英镑

四、启示
进入20世纪以来，为了保持领先的科研水平与国际竞争力，英国不断加大科研投入，重视基础教育改革，积极开展STEM教育，意在培养更多的高科技人才，以此推动科学技术的进步，促进经济增长。目前英国推行STEM教育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合格教师紧缺，为了应对这一挑战，英国政府是不遗余力地推出各项政策举措，从师资储备的源头着手，采取各种激励措施吸引优秀人才进入到教育行业，并联合社会各界力量，推出形式多样的培训项目，帮助在职教师提高专业水平。近些年，我们国家也十重视STEM教育的开展，2016年国务院发布《全民科学素养行动计划纲要实施方案（2016—2020年）》鼓励学校及全社会共同努力推进STEM教育。2017年6月，中国教育科学院发布了《中国STEM教育白皮书》，探讨了目前推行STEM教育面临的几大难题，一是缺乏顶层制度设计，二是社会联动机制不够健全，三是师资队伍整体水平不高。
英国政府解决STEM师资储备及培养问题的有益探索可以为我们国家加强STEM师资队伍的建设带来如下启示：
（一）建立激励机制，吸引STEM专业的优秀人才进入教师行业。为了吸引高水平师资，英国政府推出了一系列激励政策，比如文中曾经提及的奖学金制度，以此鼓励更多的STEM毕业生投身教育事业。我们国家也可参照此种做法，在综合性大学的STEM专业设立奖学金制度，鼓励更多年轻学子修读此类专业。
（二）整合多方资源，落实在职培训项目，目前我国中小学STEM师资不仅是面临数量不足的问题，还有师资水平也有待提高。因为STEM学科的跨学科性以及真实情景性，不仅需要学校教师的理论讲授，还需要企业界的专业人士提供技术支持，因此，在职教师的专业培训项目就需要校内外各类机构的合作，为教师提供理论反思与实践操作相结合的专业发展机会。
（三）改善教师薪资待遇，留住高水平的师资。为了留住优秀师资，英国政府也是不断加大教育投入，以此来吸引新教师与留住骨干教师。从2007年至2017年，除了日常用于STEM教育的教学经费外，英国政府为了促进STEM教育开展而花费的追加投入总计为9.9 亿英镑。我们国家中小学教师的待遇也亟待改善，尤其是那些及薄弱学校以紧缺学科的教师待遇，更是需要政府出台特殊的津补贴制度，才能吸引并留住人才。只有切实改善教师待遇了，才会让那些投身于教育行业的STEM毕业生抵御外面的繁华喧嚣，安心做好本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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