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劳和自立对应“存在的他者”。这表现的是路得物质生存能力的一面,意味着实现经济独立的能力,可以用西蒙娜·德·波伏娃女性存在主义进行解释。波伏娃在其代表作《第二性》(The Second Sex)中,借助近现代经典的主体性哲学关于如何成为真正的“人”的思路,提出了同时享受自由和担负责任的女性主体性理想,集中体现在她提出的超越第二性客体位置、无限靠近绝对第一性主体的“女性他者”概念[14](p13)。关于女性独立目标的实现,波伏娃认为女性与男性有同等的选择自由,因此女性为了维护自我的绝对肯定性存在,在作为第二性“他者”时需要像男性一样利用自己身体力量参与社会劳动分工[15](p17)。波伏娃深刻认识到,由于肉身存在与物质需求息息相关,在传统性别文化社会里女性的弱势在于对男性物质资源的过度依赖,因此她特别注重女性主动参与社会化大生产的实践[14](p543-546)。因此,波伏娃强调女性通过发展职业实现经济独立的主张,提出女性主义“存在的他者”观。
忠诚和孝顺对应“伦理的他者”。这显示的是路得作为女性基本人际关系生存的能力,意味着她很好地践行了婚姻家庭的人伦关系,可用强调性别角色伦理超越的自我“窥镜”说明,这契合的是法露西·伊利格瑞(Luce Irigaray)后现代精神分析的女性主义理论。在现代资本主义经济的大背景里,法露西·伊利格瑞在《他者女人的窥镜》(Speculum of the Other Woman)中回溯柏拉图性别二元的传统,批判地继承弗洛伊德和拉康的精神分析学说,认为女性角色对于男性建立自身绝对主体不可或缺,即“父权制依靠男性内化的男性形象确立社会关系,根据男性的自我定义去反观女人,把女人构建成男人的他者和对立面”[16](p2)。因此,“由于依照男人的标准而存在,女人只能映照男人,从而丧失主体性,沦为父权制的镜像”,即一般意义上的他者[16](p4)。然而,伊利格瑞强调,依据这种逻辑,女人可用反窥镜的形式进行自我关照而成为自我的“他者”,由此在父权他者中以“伦理的他者”方式建立自己女性对应于男性的主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