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龄前儿童不同簇集特征体力活动与体质健康的剂量-效应...
学龄前儿童不同簇集特征体力活动与体质健康的剂量-效应关系研究全明辉，方春意，周 傥，李龙凯，陈佩杰*
（上海体育学院 运动科学学院，上海 200438）
摘 要：目的：检验学龄前儿童不同簇集特征体力活动与体质健康是否存在剂量-效应关系。方法：不同簇集特征体力活动通过连续7天佩戴加速度传感器进行测量。根据持续时间不同，分为零星中高强度体力活动（MVPA）（2～4 s）、短时持续MVPA（5～9 s）和长时持续MVPA（≥10 s）3类。体质测试包括心肺耐力、肌肉力量和速度灵敏素质。将男、女童不同簇集特征体力活动和体质健康综合得分分别按四分位数进行分类（Q1～Q4组），并定义体质健康得分最高的Q4组为高体质健康水平（HPH）。采用逻辑回归和线性回归探讨不同簇集特征MVPA与HPH间的关系。结果：共265名受试者纳入最后统计分析（男童149名，女童116名；月龄，57.19±5.33月）。男童中，校正混杂因素后，以活动量最少的Q1组为参照，活动量最多的Q4组中零星、短时持续和长时持续MVPA达到HPH的比值比（OR）分别为：11.72（95%CI：2.27，60.53）、7.53（95%CI：1.83，30.90）和8.98（95%CI：1.78，45.39）；女童中也得到类似结果，分别为11.85（95%CI：2.33，60.19）、12.34（95%CI：2.47，61.57）和8.58（95%CI：1.70，43.41）。此外，研究发现，合计（零星＋持续）MVPA与HPH在男童中存在非线性关系。当合计MVPA≤65 min/天时，每增加1 min的合计MVPA，达到HPH的OR增加19%（OR=1.19，95%CI：1.03，1.37）；合计MVPA＞65 min/天时，达到HPH的OR无显著变化。女童中未发现此非线性关系。结论：学龄前儿童累积不同簇集特征MVPA越多，达到HPH的比率越高，呈现出显著的剂量-效应关系。而在男童中，每日累积的MVPA超过65 min后达到HPH的比率不再显著增加。
关键词：学龄前儿童；身体活动；持续时间；体质健康
学龄前儿童阶段是体质健康水平发展的关键时期，学龄前儿童体质健康水平低下不仅影响其生长发育，还将直接影响成年后的机体健康水平（Malina，1996，2001）。因此，如何有效促进学龄前儿童体质健康已成为当今公共卫生领域极其重要的研究课题。
规律的体力活动对体质健康的有益作用，已得到大量研究证实（Poitras et al.，2016）。随着研究的深入，该领域已开始关注不同体力活动特征对体质健康的影响。其中，体力活动簇集特征是指从事体力活动持续时间的集中趋势特征（全明辉等，2020），是体力活动的重要特征之一，同时也是体力活动对体质健康发挥有益作用的重要影响因素（Holman et al.，2011）。目前这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成年人，如针对美国体力活动指南（第一版）以及世界卫生组织提出的成年人每次有氧活动应至少持续10 min的建议，开展的验证性研究（Gay et al.，2016；Glazer et al.，2013；Saint-Maurice et al.，2018；Strath et al.，2008）。研究结果对于后续美国体力活动指南（第二版）的更新，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Piercy et al.，2018）。而机体处于高速发展的学龄前期，虽已发现从事更多的体力活动能显著改善学龄前儿童的体质健康水平，如表现出更好的心肺耐力、更强的肌肉力量、耐力和更合理的身体成分（赵广高 等，2020；Bürgi et al.，2012；Fang et al.，2017；Puder et al.，2011；Zhou et al.，2014）。但由于相关研究证据的缺乏，目前尚无关于学龄前儿童每次活动持续时间的建议。
因此，本研究以此为切入点，以学龄前儿童为研究对象，采用横断面研究设计，探讨学龄前儿童不同簇集特征体力活动与体质健康之间的关系，期望能为完善学龄前儿童体力活动建议提供研究证据。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受试者募集
本研究数据来源于“学龄前儿童身体活动对体质及认知发展的影响研究”（Trial Registration：ChiCTR-OOC-15007439）的基线数据（Zhao et al.，2017）。考虑到实际的可操作性，本研究主要募集上海市东北片的幼儿园参加调查研究。所有受试者经家长同意、并签署知情同意书后方可参与本研究项目，研究过程中受试者如有不适可随时无条件退出。受试者的纳入及排除标准具体如下。
受试者纳入标准：1）年龄为3～6岁的学龄前儿童；2）身体健康；3）家长/监护人了解整个实验过程并签署知情同意书。
受试者排除标准：1）韦克斯勒智力测试得分＜75分者；2）有心血管及呼吸系统疾病者；3）经家长/监护人医学问卷筛选确认不能参加中等强度运动者。
1.2 身体形态学指标测量
采用国家国民体质监测指定器材对受试者的身高、体重进行测量，并严格按照“国民体质测定标准手册及标准（幼儿部分）”测试要求执行。根据公式计算身体质量指数（BMI）=体重（kg）/身高2（m2），BMI评价标准参考国际肥胖工作小组（International Obesity Task Force，IOTF）以生长曲线为基础制定的2～18岁不同年龄段超重、肥胖分类标准（Cole et al.，2000）。
1.3 体力活动水平测量
受试者日常体力活动水平通过连续7天佩戴（右侧髂嵴上部）三轴加速度传感器ActiGraph GT3X＋（Actigraph LLC，Pensacola，FL）进行测量。因受试者年龄较小，由家长配合完成仪器佩戴和摘除，并告知除洗澡、游泳和睡觉外，其它时间都应佩戴。工作人员在7天测试结束后的第8天收回仪器，采用Actilife（Version 6.11.5）对数据进行下载、查看，对测量数据不符合要求或有缺失者，在征得家长同意后进行补测。
不同强度界值采用Pate的研究成果，即中-高强度体力活动（moderate to vigorous physical activity，MVPA）的切点为≥1 680 counts/60 s（Pate et al.，2006）。此外，7天测量中至少满足3天（2个平时日＋1个周末日）有效数据的受试者纳入到最终统计分析（Penpraze et al.，2006）。
1.4 体力活动簇集特征分析
现行的学龄前儿童体力活动指南中，大多建议3～6岁学龄前儿童每日应累积至少60 min MVPA（Skouteris et al.，2012）。鉴于MVPA的重要性，本研究仅分析MVPA数据。以客观、实际测量的体力活动水平为基础，结合本研究中设置的采样间隔（1 s），首先采用加速度传感器配套软件Actilife（Version 6.11.5）对数据进行预处理。随后参照学龄前儿童95%的单次活动持续时间不超过9 s的前期研究结果（全明辉等，2020），将受试者从事的MVPA分为3类：1）零星MVPA（2～4 s）；2）短时持续MVPA（5～9 s）；3）长时持续MVPA（≥10 s）。
数据按上述要求处理后，按性别分别统计不同簇集特征MVPA平均每天总的累积时间。此外，需指出体力活动簇集特征的划分与采样间隔设置有关。例如，长时持续MVPA被定义为持续时间≥10个采样间隔的MVPA，但因采样间隔设置的不同，表现出来的时长也不同。如成年人大多以结构化活动为主，单次活动持续时间较长，采样间隔通常设为1 min，因此持续时间≥10个采样间隔的长时持续MVPA为≥10 min（Mark et al.，2009）。而学龄前儿童活动以零星活动为主，因此建议采样间隔≤3 s（全明辉等，2020）。本研究选择的采样间隔为1 s，因此持续时间≥10个采样间隔的长时持续MVPA为≥10 s。
1.5 体质健康相关指标测量
基于前期研究结果，本研究采用PREFIT battery测量学龄前儿童体质健康水平（Ortega et al.，2015）。PREFIT battery已被证实是学龄前儿童体质健康水平可行及可靠的测量方案（Cadenas-Sánchez et al.，2016），被国际同行广泛应用（Delisle et al.，2015；Lep-pänen et al.，2017；Martinez-Tellez et al.，2016），测试指标包括心肺耐力、肌肉力量和速度灵敏素质3类。
1.5.1 心肺耐力测量
心肺耐力采用20 m往返跑（20 meter shuttle run test，20-mSRT）进行测量。20-mSRT是常用的评价心肺耐力的亚极限负荷方法（Léger et al.，1988），已被证实是有效评价学龄前儿童心肺耐力的方法（Ortega et al.，2015），并应用于本课题组的前期研究中（Quan et al.，2018）。因受试者年龄较小，无法完全理解测试要求，因此由1名熟悉测试流程的测试人员带领受试者一起完成。测量1次，记录受试者测试结束时完成的圈数（20 m为1圈）。
1.5.2 肌肉力量
肌肉力量采用握力和立定跳远2项指标进行测量。握力采用日本产TAKEI（TKK-5401）握力计进行测量，测量2次，取最大值。测量立定跳远时，要求两脚原地同时起跳，不得有垫步或连跳动作。测量2次，取最好成绩。
1.5.3 速度灵敏素质测量
速度和灵敏素质采用2×10 m折返跑（共20 m）进行测量。受试者1～2人为1组，听到起跑信号后立即起跑至折返线，再转身直线跑向起跑点，记录往返后通过终点的时间。每位受试者共测量2次，取最好成绩纳入最终统计分析。
1.6 统计分析
对于符和正态分布的数据采用平均数±标准差（M±SD）进行描述，对于不符合正态分布的数据采用中位数和四分位间距进行描述。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independent T test）和曼惠特尼U检验（Mann-Whitney U test），分别对正态分布和非正态分布的男、女童基本信息数据进行比较。
数据统计按男、女童分别进行。第1步，计算体质健康综合得分。将心肺耐力、肌肉力量和速度灵敏素质每一项测试成绩进行标准化。因速度灵敏指标测量数据越小代表成绩越好，因此在进行数据标准化前，对原始数据进行乘以（-1）处理。体质健康综合得分等于各标准化成绩的平均分，即 Z综合=（Z心肺耐力＋Z肌肉力量＋Z速度灵敏素质）/3，综合得分越高表明体质健康水平越好。最后，将体质健康综合得分按照四分位数进行分类（Q1～Q4组），其中Q1组分数最低，Q4组分数最高，将得分最高的Q4组定义为高体质健康水平（high physical health，HPH）。第2步，采用分类比较和线性趋势检验两种方法探讨不同簇集特征MVPA与HPH间的关系。方法1：分别将合计（零星＋持续）、零星、短时持续和长时持续MVPA平均每天总的累积时间按四分位数进行分类，以数值最小的Q1组为参照，采用逻辑回归探讨校正BMI、年龄和加速度器佩戴时间混杂因素后，不同簇集特征体力活动组与HPH的关系。方法2：分别以合计、零星、短时持续和长时持续MVPA为自变量，以HPH为因变量，采用线性回归探讨校正BMI、年龄和加速度器佩戴时间混杂因素后，每增加1个单位的MVPA后达到HPH的变化比率。第3步，采用两分段线性回归模型探讨合计MVPA与HPH间是否存在非线性关系。
采用基于R语言的Empower Stats软件进行统计分析，设定P＜0.05具有显著性水平，P＜0.01具有极其显著性水平。
2 研究结果
2.1 受试者基本情况
306名受试者中，有41人因如下原因被排除统计分析：1）34名体力活动测量未达到至少2个平时日＋1个周末日的要求；2）7名未能完成20 m往返跑和2×10 m折返跑测试。因此，共265名受试者被纳入最终统计分析，其中男童149名，女童116名。其中，体重、BMI、握力、立定跳远和MVPA 5个指标男童显著高于女童，其它指标男、女童间无明显差异（表1）。
表1 受试者基本情况
Table 1 Basic Information of Participa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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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不同簇集特征MVPA与HPH间剂量-效应关系
无论零星、短时持续和长时持续MVPA，都表现出活动量多组达到HPH的比率显著高于活动量少组，且表现出明显的剂量-效应关系（趋势检验P＜0.05）。男童中，校正BMI、年龄和加速度器佩戴时间后，以Q1组为参照，活动量较多的Q4组受试者达到HPH的比值比（odd ratio，OR），在零星、短时持续和长时持续MVPA组中分别为11.72（95%CI：2.27，60.53）、7.53（95%CI：1.83，30.90）和8.98（95%CI：1.78，45.39）；在女童中也得到类似的结果，分别为 11.85（95%CI：2.33，60.19）、12.34（95%CI：2.47，61.57）和8.58（95%CI：1.70，43.41）（表2）。
此外，在不同簇集特征MVPA与HPH的线性分析中发现，男童中校正了BMI、年龄和加速度器佩戴时间后，每增加1 min/天的MVPA，零星、短时持续和长时持续MVPA组达到HPH的OR分别增加5%（OR=1.05，95%CI：1.02，1.08）、8%（OR=1.08，95%CI：1.03，1.13）和6%（OR=1.06，95%CI：1.02，1.11）；女童中分别增加8%（OR=1.08，95%CI：1.03，1.13）、12%（OR=1.12，95%CI：1.05，1.20）和8%（OR=1.08，95%CI：1.02，1.14）（表2）。
表2 不同簇集特征MVPA与HPH关系研究
Table 2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Bouts of MVPA and H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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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Model 1：无校正；Model 2：校正月龄、BMI和加速度器佩戴时间。
两分段线性回归分析发现，合计MVPA与HPH在男童中存在非线性关系（图1）。当合计MVPA≤65 min/天时，每增加1 min/天的合计MVPA，达到HPH的OR增加19%（OR=1.19，95%CI：1.03，1.37）；当合计 MVPA＞65 min/天时，达到HPH的OR无显著变化（OR=1.02，95%CI：0.99，1.05）（表3）。女童中未发现此非线性关系。
3 讨论
本研究目的在于探讨不同簇集特征MVPA与HPH的关系。研究结果发现，无论是零星、短时持续或长时持续MVPA，都与HPH呈现出显著的剂量-效应关系，即无论何种特征的MVPA都表现出累积MVPA的时间越多，达到HPH的比率越高。此外，男童中该剂量-效应关系存在阈值效应（倒“L”型），当每日累积合计MVPA超过65 min后，达到HPH的比率无显著变化。
体力活动对机体健康的促进作用已经被广泛证实，为了让更多的人达到体力活动指南要求，1995年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CDC）和美国运动医学会（ACSM）开创性、前瞻性地提出每天30 min的活动要求可以由每次8～10 min的活动累积而成（Pate et al.，1995）。这一建议沿用至2008年的美国体力活动指南（第一版），以及2010年世界卫生组织发布的“关于体力活动有益健康的全球建议”，即建议成年人每次有氧活动至少持续10 min。同时，美国运动医学学会和美国心脏学会明确指出，应进一步探讨单次持续时间小于10 min的体力活动是否同样具有健康促进效应（Nelson et al.，2007），随后相关研究逐渐开展起来。如Strath在成年人中发现，单次持续时间无论是＞10 min（现行指南建议）或是＜10 min，在校正混杂因素后体力活动总的累积时间都与BMI和腰围独立相关（Strath et al.，2008）。在随后的研究中，Glazer除进一步证实了上述结果外，还发现单次持续时间＜10 min的体力活动还与较高的高密度脂蛋白、较低的甘油三脂以及较低的Framingham危险因素评分等心血管健康指标显著相关（Glazer et al.，2013）。此外，后续研究同样支持上述研究发现（Gay et al.，2016；Saint-Maurice et al.，2018）。因此，目前的研究证据显示，成年人即使每次活动持续时间低于指南中的建议（＜10 min），但只要累积的体力活动总量足够多，同样能与形态、心血管健康等指标呈现出显著的相关关系。鉴于目前研究证据的积累，以及为了鼓励大家积累更多的小于10 min的体力活动（如走楼梯替代乘电梯），2018年发布的美国体力活动指南（第二版）（Piercy et al.，2018）较第一版作了比较重要的修改，其中包括删除了关于成年人每次有氧活动应不少于10 min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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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合计MVPA与HPH间非线性关系
Figure 1.The Fitted Curve of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Total MVAP and HPH
注：实线为点估计，虚线为95%可信区间。
表3 合计MVPA与HPH的阈值效应分析
Table 3 The Threshold Analysis of Total MVPA and H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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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Model 1：无校正；Model 2：校正月龄、BMI和加速度器佩戴时间。
不同簇集特征体力活动与健康相关指标关系研究在成年人中开展较早，且研究结果趋于一致。但类似研究在儿童青少年中报导较少，且研究结果不一致。其中较早的一篇研究采用了美国营养与健康调查数据（National Health And Nutrition Examination Survey，NHANES），探讨8～17岁儿童青少年不同簇集特征的MVPA与肥胖发生比率之间的关系（Mark et al.，2009）。研究结果表明，校正总的MVPA时间后，单次持续时间≥5 min的MVPA是预测肥胖的有力指标，而且呈现出明显的剂量-效应关系，即单次持续时间≥5 min的MVPA累积总的时间越长，发生肥胖的比率就越低。而单次持续时间＜5 min的MVPA未发现上述关系。但作者同时强调，此研究中对于零星和持续运动的划分主观性较强，未来的研究应注意：1）探讨其他零星和持续时间的划分方式，进一步确定最佳的活动持续时间；2）探讨不同簇集特征活动对肥胖以外的健康指标的影响。随后的研究对上述研究进行了补充，但研究结果略有不同。同样采用NHANES的研究数据，Holman采用了两种不同的零星活动和持续活动的划分切点（5 min和10 min）。但无论是哪种划分方式，持续MVPA都未表现出比零星MVPA更强的心血管危险评分预测能力（包括腰围、非高密度脂蛋白、C反应蛋白和血压的综合评分）。即校正混杂因素后，零星MVPA和持续MVPA总的累积时间同样表现出与心血管危险评分存在显著的负相关（Holman et al.，2011）。可能由于结局指标的不同，造成了上述研究间的差异。如Mark的研究仅关注肥胖指标，目前的研究证据显示，体脂和体重控制呈现出单次持续时间效应，即每次活动时间较长对体脂和体重的控制更有效（Slentz et al.，2004）。而Holman的结果指标还包括了非高密度脂蛋白、C反应蛋白和血压等心血管疾病风险因子，这些因子可能对总的活动累积时间更敏感，而非单次活动持续时间。
本研究结果与上述Holman的研究发现一致，即无论零星或是持续的MVPA都与HPH呈现出显著正相关，这一发现对公共卫生领域具有重要意义。现行的学龄前儿童体力活动指南建议，3～6岁学龄前儿童每天应累积至少60 min的MVPA，对单次活动的持续时间无特别说明。本研究的发现支持现行学龄前儿童体力活动指南中的内容，即低龄儿童应更强调体力活动总量的积累，而非活动积累的方式。虽然研究中发现要达到HPH，零星MVPA比短时和长时持续MVPA需要累积更长的时间（男童，47～58 min/天 vs.30～37 min/天 vs.21～28 min/天；女童，54～63 min/天 vs.34～54 min/天 vs.33～57 min/天）。但现实情况是学龄前儿童的体力活动特点以零星的活动为主，单次持续时间＜4 s的零星MVPA占总MVPA的80%以上（全明辉等，2020）。此外，无论是零星、短时或是长时持续MVPA都呈现出与HPH显著的剂量-效应关系。因此，不注重累积形式、只强调累积更多MVPA总量的建议，在学龄前儿童群体中显得更为合理。
本研究优势在于：1）在公开发表的研究中尚未发现以学龄前儿童为受试对象，比较零星和持续MVPA对健康效应的作用，本研究较早的从事了该领域的研究工作，对学龄前儿童体力活动建议提供了更多的研究证据；2）本研究采用了分类和线性统计两种方法来探讨不同簇集特征MVPA与HPH间的关系，使得研究结果更加可信。当然，本研究也存在如下缺点：1）横断面的研究设计，只能得出研究变量间的相关关系，而非因果关系。但此类短时间的运动干预难以在现实中开展。因此，横断面研究是切实可行的研究设计。此外，观察性实验中纵向跟踪的数据更具说服力，而本次研究是纵向跟踪研究的基线数据，跟踪的研究结果将在后续的研究中继续报导；2）加速度传感器佩戴在右侧髂嵴上部，可能对采集上身活动的数据存在一定局限性。但目前来说，选择任何一个佩戴部位都会有相应的缺限。为了能够较全面的采集到全身活动情况，现行研究大多选择将加速度传感器佩戴在右侧髂嵴上部（Cliff et al.，2010）。3）体成分指标未纳入学龄前儿童体质健康评价体系中。近期将要开展的全国第五次国民体质监测中，学龄前儿童监测部分已把体成分指标纳入其中。但在本研究开展期间，可参考的PREFIT battery（Ortega et al.，2015）和《国民体质测定标准手册（幼儿部分）》（2003年）均未将体成分纳入其中。我们会在后续研究中将体成分指标纳入学龄前儿童体质健康评价体系，进一步验证本研究的结果。
4 结论
学龄前儿童累积不同簇集特征MVPA越多，达到HPH的比率越高，呈现出显著的剂量-效应关系。且此种关系主要取决于MVPA总的积累时间，而非MVPA累积方式。值得注意的是，在男童中，每日累积的MVPA超过65 min后达到HPH的比率不再显著增加。本研究发现有待于后续研究的进一步证实。此外，后续研究应进一步探讨不同簇集特征MVPA与其他健康指标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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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se-response Relationship between Bouts of Physical Activity and Physical Health in Preschool Children
QUAN Minghui,FANG Chunyi,ZHOU Tang,LI Longkai,CHEN Peijie*
School of Kinesiology,Shanghai University of Sport,Shanghai 200438,China
Abstract:Objective:To examine the dose-response relationship between bouts of physical activity and physical fitness in preschool children.Methods:Sporadic sessions(2～4 s)of moderate-to-vigorous physical activity(MVPA),short bouts(5～9 s)of MVPA;and medium-to-long bouts(≥10 s)of MVPA were measured over 7 days by using accelerometers.Healthy fitness tests including cardiorespiratory endurance,muscle strength and speed/agility.The bouts of physical activity and composite scores were categorized into quartiles(Q1～Q4 group)by sex,the highest quartile(Q4)denotes as high healthy fitness(HPH).Logistic and linear regression were used to analyz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bouts of MVPA and HPH.Results:A total of 265 participants were included in statistical analysis(149 boys,116 girls,57.19±5.33 months old).After adjustment for confounding factors and compared to Q1 group,the odds ratio for HPH in Q4 were 11.72(95%CI:2.27,60.53)、7.53(95%CI:1.83,30.90)and 8.98(95%CI:1.78,45.39)for sporadic MVPA,short bouts and medium-to-long bouts of MVPA in boys,respectively.Similar results were observed in girls as well,and the results were 11.85(95%CI:2.33,60.19)、12.34(95%CI:2.47,61.57)and 8.58(95%CI:1.70,43.41),respectively.In addition,there was a non-linear relationship between overall MVPA and HPH in boys.If the total MVPA ≤ 65 minutes/day,the OR of achieving HPH increased by 19%(OR=1.19,95%CI:1.03,1.37)for every 1 minute/day increment in total MVPA;but if the total MVPA＞65 minutes/day,the OR of achieving HPH was not go up further.However,the non-linear relationship was not found in girls.Conclusion:There is a significant dose-response relationship between bouts of MVPA and HPH in preschool children.In boys,the OR of achieving HPH was progressively increased if the total MVPA≤ 65 minutes/day.
Keywords:preschool children;physical activity;duration time;physical heal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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